从本章开始听王宝既然敢出五十万暗花,现在暗花失效,那他接下来的手段,绝对不会这么温柔了。
富都夜总会,顶层办公室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正在遭受暴雨洗礼的九龙西区,而窗内,空气安静得令人窒息。
那张写着“五十万”的红封利,此刻正躺在烟灰缸里,被火焰吞噬,渐渐化为灰烬。
“三天了。”
王宝站在窗前,手里端着一杯红酒,看着窗外那座漆黑如墨的九龙城寨:
“五十万丢进去,连个响声都没有。
那帮平日里为了几十块钱就能捅死人的烂仔,现在看到那个姓袁的,比看到亲爹还恭敬。”
坐在沙发上的阿积把玩着那把短刀,一脸的不屑:
“那是因为他们废。
宝哥,让我带人进去。今晚我就能把那小子的头割下来。”
“你也想去送死?”
王宝转过身,冷冷地瞥了他一眼:“那家伙刚才在‘肥狗’那里买了四把黑星,还有一把雷明顿。
现在整个西区的工厂都被他经营成了铁桶。
你身手是快,但这把刀,快得过子弹吗?”
阿积的动作僵了一下,眼中的狂傲收敛了几分。
七步之外,枪快。
七步之内,枪又准又快。
这是真理。
“那怎么办?就看着他在我眼皮底下做大?”阿积咬牙切齿。
“黑的不行,就来白的。”
王宝走到办公桌前,拿起那部黑色的转盘电话。
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容。
在这个只有利益的江湖里,没有什么敌人是不能利用的,包括警察。
“在香港,谁的枪最多?”王宝问。
“皇家警察。”阿积下意识地回答。
“没错。
既然那是只疯狗,那我们就找个专门打狗的猎人去收拾他。”
王宝的手指伸进转盘,拨通了一个即使在黑道也很少有人敢拨的号码——
西九龙重案组(O记)的举报热线。
“嘟……嘟……”
电话接通了。
“哪位?”
对面传来一个疲惫但威严的声音。
王宝用手帕捂住话筒,压低了嗓音,改变了声线:
“我要报案。”
“九龙城寨西区,原大昌纺织厂。
那里有一伙持有重型火力的悍匪,手里有四把54式黑星手枪,还有一把雷明顿霰弹枪。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变得警觉起来: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
王宝看着窗外那座庞大的贫民窟,眼中闪烁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光芒;
“重要的是,这伙人的头目,好像是个失踪很久的前警员……叫袁季扬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。随后,是一阵桌椅碰撞的剧烈声响。
“具体位置在哪里?!喂?喂?!”
王宝并没有回答,他轻轻地挂断了电话。
“咔哒。”
这一声轻响,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。
王宝放下电话,端起红酒杯,对着窗外的暴雨遥遥敬了一杯。
“黄志诚那个疯子,找他的老搭档都要找疯了。”
王宝抿了一口红酒,猩红的液体像血一样挂在杯壁上:
“现在我把线索送到了他嘴边,还附送了一个‘私藏军火’的罪名。”
“袁季扬,我看你怎么挡。”
“你能杀十个刀手,能杀一百个烂仔。
但你能杀光全香港的警察吗?”
窗外,远处的西九龙警署大楼,突然亮起了大片的灯光。
紧接着,凄厉的警笛声划破了雨夜的长空。
无数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冲锋车,像一条钢铁洪流,咆哮着冲出警署,直扑九龙城寨。
那把名为“法律”的借来之刀,出鞘了。
警笛声撕裂了西区的宁静。
“行动!封锁所有出口!一只苍蝇都别放出去!”
黄志诚穿着防弹背心,手里拿着对讲机,脸色阴沉地站在雨中指挥。
虽然王宝的举报没头没尾。
但提到的“前警员袁季扬”几个字,就像一根刺,狠狠扎在他的神经上。
数十名全副武装的O记警员手持冲锋枪,像黑色的潮水一样涌入了吉米的电子表工厂。
“不许动!警察!”
“全都蹲下!双手抱头!”
原本井然有序的流水线瞬间乱作一团。
女工们尖叫着抱头蹲下。
几个试图反抗的安保还没来得及掏家伙,就被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脑门。
黄志诚大步流星地冲上二楼办公室,一脚踹开大门。
“袁季扬!出来!”
空空如燕。
只有那把还在微微晃动的老板椅,和桌上那支刚点燃不久、正冒着袅袅青烟的雪茄。
证明这里的主人刚刚还在。
“黄Sir,没人。”
一名警员汇报道:“后窗开着,应该是刚跑。”
“追!他跑不远!封锁后面的巷子!”
黄志诚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那股熟悉的雪茄味让他确信,那个人真的没死,而且就在附近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工厂后巷的排水渠深处。
袁季扬背着那把雷明顿,像一只壁虎一样贴在湿滑的墙壁上。
他低估了黄志诚的反应速度。
这次行动来得太快、太猛,外围的“哨兵”刚发出警报,冲锋车就已经堵住了路口。
他原本预设的三条撤离路线,有两条已经被堵死。只剩下最后一条——
穿过废弃的锅炉房,从通风管道翻出去。
“快!那边有动静!”
“一组守左边,二组跟我来!”
杂乱的脚步声和战术手电的光柱在头顶乱晃。
袁季扬屏住呼吸,利用黑暗的死角,无声地滑向锅炉房。
就在他刚刚翻过一道矮墙,准备钻进通风口时。
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柱突然打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别动!举起手来!”
一声厉喝在雨夜中炸响。
袁季扬的瞳孔猛地收缩,手已经摸向了背后的霰弹枪。
在这个距离,他有把握在对方扣动扳机前轰烂对方的头。
但在看清那个拿枪的人影时,他的动作停住了。
那是一个穿着便衣、满脸雨水、神情震惊的男人。陈家驹。
两人隔着五米的距离,在暴雨中对视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陈家驹手里的格洛克手枪微微颤抖。
指着这个他找了许多天、甚至以为已经葬身大海的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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