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真不是摊神 第8章 秦远山（义父们求数据！）

然后有人小声说：“这小伙子的好喝……”

“对，好喝多了。”

“对面的粥像兑了水，还卖十八一份。”

“就是。”

声音越来越大。

胖男人的脸彻底黑了。

他狠狠瞪了陈默一眼，又看了看李医生。

“行，你们厉害。”

他转身，带着两个伙计走了。

走之前扔下一句话：“小子，咱们走着瞧！”

陈默没理他。

他看向李医生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不用谢。”李医生摆摆手，“我是看不惯他欺负人。他那粥铺，早就该整顿了，用的食材不新鲜，还乱加味精。”

他顿了顿，又说：“不过你小心点，王胖子这人记仇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嗯，继续忙吧。”

李医生走了。

陈默继续卖粥。

但心里记下了王胖子这个人。

-

中午十二点。

任务进度：73/80。

特别好评：9/10。

帮助食欲不振患者：0/1。

还差七份粥，一个特别好评，和一个食欲不振患者。

陈默看了眼保温桶。

南瓜小米粥快见底了，红枣桂圆粥也只剩一点。

应该够。

正想着，一个年轻女人推着轮椅走过来。

轮椅上坐着个老太太，七十多岁，瘦得皮包骨头，眼神涣散。

“老板，还有粥吗？”

女人声音沙哑，眼眶红肿。

“有，要哪种？”

“哪种都行……我妈三天没吃东西了。”女人声音哽咽，“胃癌晚期，医生说就这几天了。她什么也吃不下去，喂了就吐……”

陈默心里一紧。

他看了看老太太。

老太太闭着眼，呼吸微弱。

“我试试。”

他盛了一小碗南瓜小米粥。

南瓜和小米都熬得极烂，几乎成糊，但香气还在。

“阿姨，您尝尝？”

陈默蹲下来，把碗递到老太太嘴边。

老太太没反应。

“妈，您张嘴，尝一口，就一口……”女人哭着说。

老太太的眼皮动了动。

她微微张开嘴。

陈默用小勺舀了一点粥，轻轻喂进去。

老太太含在嘴里，没有咀嚼，也没有吞咽。

就那么含着。

几秒钟后，她的喉咙动了动。

咽下去了。

女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。

“妈，您咽了？您再喝一口……”

陈默又喂了一勺。

老太太又咽了。

第三勺，第四勺……

小半碗粥，老太太慢慢吃完了。

她睁开眼睛，看着陈默。

眼神还是涣散，但多了一点光。

“……香。”

她说了一个字。

声音很轻，但很清晰。

女人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。

“谢谢老板，谢谢……”

她掏出五十块钱，塞给陈默。

“不用这么多。”

“要的，要的……”女人哭着说，“这是我妈这三天吃的第一顿饭，谢谢您……”

陈默推辞不过，收了钱，又盛了一碗粥。

“这碗送给您，晚上热热再给阿姨吃。”

“谢谢，谢谢……”

女人推着轮椅走了。

陈默站在原地，心里有点复杂。

【帮助食欲不振患者任务完成。】

系统提示音响起。

【特别好评+1。】

【任务进度+1。】

陈默回过神。

继续卖粥。

最后几份很快卖完。

【任务完成。】

【基础奖励发放：6000元已到账，‘火候掌控’天赋已升级为‘精准火候’。】

【附加任务完成。】

【奖励发放：传说食材线索×1。】

手机震动。

余额变成了38820元。

脑子里关于火候的知识更深入了——不仅仅是温度和时间，还包括不同食材之间的火候配合、环境因素对火候的影响……

还有一条新的线索信息：

【‘凤尾椒’种子需用山泉水浸泡24小时后方可种植。最佳种植地点：朝南阳台，日照充足处。】

山泉水……

陈默记下了。

他开始收拾摊位。

保温桶里还剩一点粥底。

他倒出来，自己喝了一碗。

确实好喝。

但也确实累。

从早上六点到现在，六个多小时，没停过。

刚收拾完东西，手机响了。

是陆阳发来的微信。

“老板，今天在哪摆摊？我同事说没在医院门口看到你？”

陈默一愣。

“我在医院门口，刚收摊。”

“什么？我同事说他十一点多去的，没看到你啊。”

十一点多？

陈默想了想。

那时候王胖子来闹事，可能陆阳的同事来的时候，正好在混乱中，没注意到。

“可能错过了。”

“可惜了。对了，刘大强那边我打过招呼了，他不敢再找你麻烦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“客气啥。明天还摆摊吗？”

“不一定。”

“好吧，有消息通知我。”

“嗯。”

结束聊天，陈默把东西搬上车。

正准备走，卖苹果的大妈叫住他。

“小伙子，给你。”

她递过来两个苹果。

“大妈，不用……”

“拿着！”大妈把苹果塞进他手里，“你今天帮大妈出了口气。王胖子那孙子，平时没少欺负我们这些摆摊的。你今天怼了他，大妈高兴。”

陈默接过苹果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谢啥，明天还来吗？”

“不一定。”

“哦……你要是不来，这些病人和家属可要失望了。”大妈叹了口气，“你做的粥，是真的好。”

陈默没说话。

他骑上三轮车，走了。

回出租屋的路上，他打开手机。

林晓月的文章已经发了。

公众号阅读量已经三千多，还在涨。

下面评论一大堆：

“求地址！明天还去吗？”

“这个摊主我吃过！麻辣烫绝了！”

“有没有人建个群？以后他摆摊我们好通知。”

“已经有群了，扫码加……”

陈默点开那个群二维码。

“寻默美食团”现在已经一百二十多人了。

有人在群里发了他今天在医院门口的照片。

虽然模糊，但能看出来是他。

“默哥今天在医院卖粥！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！”

“明天在哪？有没有内部消息？”

“@路阳，陆哥，你知道吗？”

陆阳回复：“我也不知道，默哥行踪不定。”

“唉，这就难办了……”

陈默看着群里的讨论，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。

这些食客……真的在自发组织找他。

情报网的雏形，越来越清晰了。

他关掉手机，专心骑车。

回到出租屋时，下午一点半。

他把东西收拾好，洗了个澡。

然后躺在床上，打算睡个午觉。

刚闭上眼，手机又响了。

这次是个陌生号码。

陈默犹豫了一下，接了。

“喂？”

“是陈默先生吗？”

一个男人的声音，听起来四十多岁，沉稳有力。

“我是，您哪位？”

“我姓秦，秦远山。我们昨天早上在老槐树见过。”

秦远山？

陈默想起来了。

那个给了他名片的老大爷。

“秦先生，您好。”

“陈先生，我看了今天那篇关于你的文章。”秦远山说，“写得不错，但还没写出你手艺的精髓。”

陈默没接话。

“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